毛培庆(1919-1986),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 13岁开始学习戏曲,并开始登台表演。 名声江浙、宁波、上海。 她唱功流利,文武双全,不断吸收各派之长来弥补自己的不足,在舞台上成功地塑造了各种人物形象。 1946年起一直居住在宁波直至去世,为宁波戏曲事业作出了许多贡献。
一
1919年农历七月十八(9月11日),毛培庆出生在嵊县东乡一个叫“灵娥”的小村庄里。 父亲毛玉章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民,会弹板胡,会唱绍兴大班。 村里人办丧事或丧事时,他就当“坐唱道士”,挣一升半米养家糊口。
毛培庆的真名是秀娟。 1936年,她在杭州国内市场演出时被取艺名“佩青”。 毛培庆九岁时,家里添了一个妹妹。 她刚满九岁,就因请不起医生而病死在门口的竹席上。 不久,母亲又生了一个女儿,但她难产而死。 从小,佩青就得割草、捡柴、送饭,分担父母的辛苦。
在灵峨村,朱姓人很多。 1929年,开设“翠环小学”,只允许朱姓孩子入学。 肖秀娟吵着要上学,妈妈却拗不过女儿。 她想知道几句话就好了,就请人求情,最终肖秀娟如愿以偿。 学习一年后,因他在班上排名第一,学校允许他“跳级”,升入三年级。 他与后来成为著名越剧演员的朱水照同班。 由于家里生活越来越困难,交不起学费,他只好辍学。
1930年9月,一个“特殊班”来到花塘(李林鄂村三花里)。 12岁的毛培庆和几个女孩赶到花塘看戏。 他们被舞台上王明珠和卢福珠的歌声和歌声迷住了。 被她的演技所吸引,幼小的心灵萌生了学习戏剧的想法。 1931年,毛培庆13岁。 田里收成不好,父亲辛苦劳作,才养活一家人的温饱。 今年5月,毛培庆的叔叔王庆华创办了一个剧团,招收了24名小女孩到花塘镇大王庙学戏,取名“大花戏台”。 毛玉章受邀担任后台(乐队),于是带领毛培清与团长签订了“生死契约”,学习戏曲三年,并进入专业班。
进入戏剧班学戏才两个月,就得“走上红台”了。 今年农历七月初十,周家在花堂镇的新“洋楼”竣工,他们被要求去教堂唱歌。 我表演的是我刚刚学过的一些摘录。 毛培庆在《偷仙草》中饰演鹿童一角,这是她第一次登上舞台。 从此,这群少女在班长、师父的带领下,走遍世界各地,在上虞、绍兴等地的寺庙、舞台上演出。
当时反动政府指责《德杜班》“猥亵、不雅”,多次禁止演出。 于是,“大华戏台”演出邵剧,改名为“孝惠剧团”。
演出的同时,他们排练了《三只铁公鸡》、《两个核桃》、《双龙会》等重大话剧。 每场大戏只有四五天,而且要日夜演出。 夜场演出结束后,舞台通常会立即更换。 无论是雨天、晴天、晴天还是霜冻,我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而且早上还要早起练习。 唱歌。 一不留神,师傅就会鞭打你,演员又得含着泪水重新练习。
他们长年住在祠堂、寺庙、破烂的楼阁里,吃的只是简单的饭菜。 偶尔,一碗田螺或豆腐也被认为是上等菜肴。 由于长期睡眠不足、营养不良,这些女孩身体瘦弱,演出时经常在后台角落打盹。
同班学戏的姐妹中,最优秀的是冯美清(海飞丝牛生)、王玉琴(海飞丝花旦)、尹桂芳(一开始是花旦,后来改小生) ),后来创立“殷学派”。 他们年龄相近,精神相似,朝夕相处,患难之际彼此相爱。 毛培庆身材比较矮小,戏曲老师认为她不是“好材料”。 虽然支部送她去读大三,但总是被要求穿“红背袄”,做肥皂指甲。 从此她常说:“我学专业三年了,做肥皂甲三年了。” 尹桂芳没法指派主角去做,所以她还是做了肥皂和铠甲。 毛培庆更是“多才多艺”。 剧里缺什么她都会补,城隍、雷神、小女孩、小花脸……她都演过,但最常被分配的就是士兵、仆人、和政府公务员。 也正是因为她在各大专业都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所以她后来的演戏角色也非常广泛。 成名后,她经常演配角,什么事都干。
有一年,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庙台上表演了《铁鸡三只》。 她假装成清朝军人,只穿一条彩裤,上身光着膀子(班级规定只有十六岁以上才允许穿背心),上台打架。 ,翻滚。 她和妹妹们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老板却热得滚烫。 毛玉章为女儿伤心欲绝,与老板发生争吵。 老板大怒,命令他去厨房做饭。 大师还骂毛培清:“你若有心出家,就来问我!” 就这样,毛培庆带着血泪结束了她三年的戏曲学校生涯。
二
1933年,大华戏台解散。 毛培庆年仅15岁,随父亲来到灵峨村。 几个月后,王章华来告诉毛培庆,她表弟介绍他们来宁波参加“苏风舞台”,问她愿不愿意去? 毛培庆答应了,立即出发。 这是毛培庆第一次在宁波登台演出。
《苏风舞台》在邕江大剧院演出(原址在现苍水卫生院对面)。 主角由大三学生朱素娥饰演,搭档女主角孙妙凤,毛培庆为中学生。
分配给毛培庆的第一部戏是《自剖腹察花》中的小生华天河。 毛培清第一次唱越剧,但她不明白,越剧越唱越不走调,她就停不下来。 她在台上装出漂亮的样子唱歌,却没有走调,只能在台上焦急地走来走去。 幸得一位绰号“老五头”的花脸男子拉开帷幕,请鼓师敲锣送华天河结束,这才是“解脱”。
今年秋天,苏枫上演《红鬃马》,薛平贵与毛培庆、朱素娥分别扮演前半场和后半场。 当时,朱素娥在宁波已经颇有名气。 邵剧学生毛培庆使用的是高音假声,不太习惯越剧原来的唱法。 因此,毛培庆饰演的薛平贵在观众嘘声中只唱了几句,导致她无法表演。 下去后我只好哭着跑到后台。 为此,有一段时间,她从“二肩小生”降级为“早佳”。 这次表演给毛培庆很大的刺激。 她哭了好几次,暗暗下定决心,三年内要追上朱素娥! 从那时起,她就刻苦练习。 无论朱素娥演什么戏,她都会站在幕布边偷偷学动作,默默跟着唱。 她请武术大师张兆田指导她练武,教她如何“射快”; 她还向同学学习了越剧的各种唱腔。 经过几年的刻苦学习和实践,毛培清的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 五年后,毛培庆赴上海参加姚水娟的《月音舞台》。 她特意选择了《陆军之旅》作为枪战场景。 这是她第二次表演《红鬃马》。 当他上台时,他朗读了四句开场诗,台下爆发出阵阵欢呼。 第二天,上海多家小报纷纷撰文称赞。 有人写了一首七韵诗。 诗前有这样的顺序:“越剧昆凌毛培清是后起之秀,别瑶剧一出奇葩,我有短韵记其成功。” 诗曰:“欢欢俊秀,容貌特殊。叶叶灵武阳,不顾花月光色,只顾玉石金质。孩子们深爱者离去伤感,山河壮志路漫漫;难唱别处的《离剧》,让人落泪,伤透人心。” 另有一首:《题毛培清送别窑》曰:“红鬃猛马故事奇特,前唐未曾见过此马,史料来源无法考证,又稗官谈笑疑,红鬃久刻云天乐,银海新,更添奢美,南里何处种兰花,移植之。从山西河到上海、江苏两省交界处。” 他对她的演技给予了充分肯定。
三
毛培庆永远感激的老师是苏风台的武术宗师张兆天。 他本来是大红手经班的武术生,武功非常好。 他督导严格,一丝不苟,但也善于教导,奖励那些没有进步的人。
1934年,苏峰剧团赴镇海演出《龙潭寺》。 剧中饰演主角王天宝的朱素娥突然失声不能唱歌。 这让全剧团的人都焦急起来。 毛培庆大胆地对张兆田师傅说:“这个戏我也学了,你不知道怎么做吗?” 张师傅向班长推荐,并鼓励毛培庆不要怯场。 毛培庆在锣鼓声中精彩亮相,赢得观众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演出结束后,后台大家都说:“你演得和朱素娥一样好!” 张师傅笑道。
张兆天认识到毛培庆是学戏的好材料,就想尽办法教她。
1935年,《金雁桥》在温州演出,朱素娥饰演张任,徐瑞春饰演张飞,毛培庆饰演赵云。 张任和赵云表演了一组快镜头,干净利落,观众欢呼不断。 但为了学好这套快枪,张兆田教毛培庆练习了多少次。 一次练枪时,张师傅的长枪刺穿了毛培清的太阳穴,当场就青肿肿胀。 毛培清感觉眼睛里有星星,头痛欲裂。 师父叫她休息,她却伸了个懒腰,忍住疼痛说:“师父,没关系,再来吧!”
张师傅还教毛培庆如何扮演《盘厂之战》中的罗童一角,而他自己则扮演了80后老兵苏宝童一角。 在旧社会,表演这种戏的方式是当场“泼水”,即将猪肠染成红色,绑在腰间。 苏宝童一枪射中罗统腰部,将其肠子勾出。 此时的罗童,有很多高难度动作:淘肠、舞枪、甩头发、打架……还有一长段边唱边跳,要求很高。 苏风舞台前往金华北山剧院演出此剧,观众反响十分强烈。 那天,毛培庆病了,出了一身冷汗。 她坚持在台上完成表演,一直精神抖擞,但一进后台门就晕倒了。 张师傅把她抱起来,放在衣箱上,让她躺着别动。 过了好久,毛培庆才慢慢醒悟,挣扎着起身充当“领导”,却被张师傅婉拒了。
这时,毛培庆出现了。 直至1937年,她随苏风舞台在各地演出。
抗日战争爆发,速风戏台解散。 毛培庆来到已经成为“孤岛”的上海,经介绍参加了“越剧皇后”姚水娟领衔的“越音舞台”,并在老闸大剧院演出。 此时的老上海活跃着京剧、沪剧、淮剧,有杨剧、越剧等十几个剧种、数十个剧团,人才辈出、新人辈出。大量涌现,它们之间的激烈竞争已经开始。 “悦音舞台”阵容强大,有李艳芳、毛培庆、范瑞娟等小生,毛培庆的《红鬃马》一炮而红,随后她离开“老扎剧场”,前往《天香剧场》与邢竹琴搭档。 演出了《梁祝》、《吕布与貂蝉》等话剧。
1941年,毛培庆离开“越吟”,与尚方臣、林黛英组成“标准越剧团”,在民乐剧院演出。 毛培庆首次担任“一家之主”,上演了《郭子仪》、《西游记》、《明纬恩怨》、《射颜瑞生》等剧目。 《西游记》中毛培庆饰演的唐僧,将他善良、软耳的性格演绎得栩栩如生,从而为他赢得了“活唐僧”的美誉。
毛培庆在上海演出期间,她的艺术视野逐渐开阔,艺术水平日益提高。 她不仅学朱素娥的歌声,还喜欢听石银华的唱片,尤其是石的第二句,醇厚清脆,韵味十足。 毛培庆吸收消化了这位悲剧歌手独特的演唱风格,并将其运用到自己的演唱风格中。 那时,她和付全香因为年龄相仿,气质相似,成为了好姐妹。 他们都喜欢听京剧,付全祥喜欢听程冠秋,毛培庆喜欢听佟麒麟。 她经常抽出时间看柒牌的戏,然后仔细研究。 她还将新的旗牌剧《晚明之悔》移植到越剧中。 毛培庆的声音原本又高又大,但学习京剧让她的声音更加阳刚。 她还经常去看话剧和电影。 另外,她从小学就开始看邵剧。 她有意识地将京剧、邵剧、越剧等剧种的特点融为一体。 她还根据自己的声音条件学习歌唱,注重工艺,并开始在表演节目上进行大胆的探索。
毛培庆刻苦学习,包容一切,终于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她的歌声高亢,旋律流畅,善于刻画人物内心活动; 她的表演细腻入微,唱、演、念全面,即使是文科生、武术生也能游刃有余。 她脚踏实地,一步步攀登艺术巅峰!
毛培庆回忆起当时在上海的演出。 她说:“当时在侵略者的铁蹄下表演真的很艰难。老板想剥削,白脸人来捣乱,物价一天天飞涨,人身安全没有保障。”生活。这种痛苦,很难形容。”
1945年初,毛培庆、朱水照等9人离开上海,回到家乡,一直生活到抗日战争胜利。
四
1946年春节刚过,毛培庆剧团再次来到宁波自然舞台演出。 毛培庆的第一批搭档是花蛋吴美珍、老生魏美照、小丑王如牙。 后来的还有石翠珍、白玉琴、金香琴、王秀珍、邢向奇、潘少楼、朱桂英、叶小宛等。 并开始将越剧剧目从银幕剧向文学剧本发展,在内容和形式上不断创新。
著名花旦筱丹桂在上海自杀,噩耗传到了宁波。 毛培庆和姐妹们伤心欲绝,对黑暗势力更加痛恨。 不久,《筱丹桂自杀》在上海上演。 毛培庆立即派人到上海拿剧本,赶去上演。 金湘琴饰演筱丹桂,毛培庆饰演张春帆。 震惊永江,会场爆满,观众纷纷流下同情筱丹桂的泪水。
1947年,上海越剧界屡屡反抗国民党反动当局,十位越剧姐妹上演了《山水情》义演。 毛培庆在宁波得知消息后,带领班级响应,表演了《文天祥》、《李闯王》、《国破》(即《北国王》)、《陆文龙》、《 《林冲夜跑》等剧目具有鲜明的爱国主义、批判黑暗统治、呼吁反抗的主题。特别是在《林冲夜跑》中,毛培庆饰演的林冲愤怒地指责了黑暗政治,指出: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投奔《梁山》,她精湛的演技让很多老观众记忆犹新。
1947年10月的一个晚上,毛培庆正在演出时,反动军警“巡逻车”突然包围了天然舞台,恶毒地闯入后台、演员工作室,到处搜查,包括毛培庆的卧室。 他们前来抓捕“第三、第五小队”,但一无所获。 夜戏结束后,毛培清卸妆后,有人悄悄走过来告诉她:“厨子房里藏着两个人。” 毛培清听说后,从戏院后门走出,看到门口有人把守,就去了厨师室。 朱房内,确实有两个陌生人。 两个人看到她进来,都吃了一惊。毛培清低声对他们说道:“外面有车巡逻,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出去,等到天亮再走。” 然后把老朱叫到门口说道:“你要注意点,让他们好好出去。” 当晚,毛培庆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戏院外的动静。 后来,“巡逻车”撤了,两个“访客”悄然离开了自然舞台,毛培庆这才松了口气。
1949年初,国民党特务四处散布谣言,煽动剧团跟随他们前往台湾。 一些演员惊慌失措。 毛培庆毅然对大家说:“我们剧团是宁波剧团,不许任何人去台湾!” 特务试图以增加三倍银包为条件贿赂毛培庆,但毛培庆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不过是增加十块钱,就算是两倍钱我也不去! ” 展现了一个正直的艺术家应有的品格。
五
解放后,毛培庆的艺术生涯呈现出光明的前景。 不久,经宁波市军管会登记批准,剧团定名为“培清剧团”。 第一场演出是《白毛女》,毛培庆饰演大春。 这部剧不仅震撼了宁波人民,也震撼了艺术家的灵魂。 毛培庆在排练时就被剧情吸引了。 每次表演她都非常兴奋。 台上台下,她都流下了眼泪。 她痛恨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感恩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1951年,她们与“新文工团”合并,组建“裴清姐妹剧团”。 领队为毛培庆,副领队为邢艳芬,主要演员有王秀珍、韦宝童、潘少楼、杨桂芳、何国英、徐子龙等。
新剧团在党的领导下,相继上演了《锦绣江山》、《杜鹃花》、《先生》等许多好剧目。 毛培庆带领剧团长期奔波于农村、公司、渔岛、林场之间。 她精湛的表演艺术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在宁波城乡观众中广泛传播。
1952年,戏改会在宁波成立。 毛培庆满怀政治热情,积极响应周恩来总理改革人、改革戏剧、改革体制的号召,投身于社会主义戏剧改革工作。 他们取消了舞台剧,按照文学剧本表演台词,并开始用固定的乐谱和曲调唱歌。 它改变了老越剧的一些“旧规矩”,促进了新越剧的发展。
1954年,与黄香娟合演《进宫》,并参加浙江省首届戏曲演出。 她饰演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凭借出色的技艺和独特的表演风格,她在华东戏曲演出中荣获一等奖并获得殊荣。 奖。
1955年,毛培庆带剧团上岛慰问驻军,并演出新剧目《党的女儿》。 当玉梅在演出中牺牲时,会场内突然响起“刷”的一声,全解放军全员起立悼念玉梅。 片刻的沉默。 全场鸦雀无声,不少人的脸颊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 演员的表演感动了观众,但观众的情感更深刻地教育了演员。 毛培庆深受感动。 她说:“没想到演戏有这么大的效果!”
1956年底,剧团到外地巡演时,看到一些剧团为了追求票房收入,演出烂剧。 毛培庆感到很不安。 她说:“在旧社会,老板强迫我们演这种戏,现在怎么能再演呢?” 在南京秦淮剧院演出时,一个京剧团在离他们不远的剧院演出。 《火烧红莲寺》座无虚席,而宁波越剧团表演的《羚羊锁》上座率只有40%至50%。 剧团里有些同志动摇了,但毛培庆毫不动摇。 她坚持上山下乡,为农民服务。 当时四明山区交通十分不便,山里的偏远村庄没有公路。 毛培庆和整个剧团带着自己的行李、布景、道具,步行上山,将演出送到四明山顶。 有一天,他们去李家坑演出。 下着雨,大家都湿透了。 中午11点左右到达目的地,下午1点左右演出开始,附近村庄的人们带着老少前来观看演出。 当时李家坑还没有安装电灯,夜间演出都是用汽油灯。 化妆间光线不够亮,毛培庆就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化妆。 一位老农民拉着毛培庆的手说:“你去高山上演出,共产党的领导真好!”
毛培庆参加“国剧研修班”后,思想艺术水平得到了提高。 上海等地的姐妹们热情邀请她去剧团当头肩童,都被她拒绝了。 毛培庆深深地爱上了宁波。 她放弃了大城市和高薪,决心为宁波越剧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切。
六
1959年,为了培养越剧新演员,毛培清离开舞台,调到宁波戏曲学校任教。 她与著名越剧演员包令真共同担任小生的初级教师。 (1962年调回剧团,一年后又转入戏剧学校)毛培清把全部心血倾注在学生身上,培养了应佩佩、邱亚峰等一大批越剧新人。 经常“弟子们挤满他的房间”。 张红平、张伟忠、吴红霞、于秀玲等人都曾得到过她的悉心指导。
党和人民对毛培庆为越剧事业做出的贡献给予了崇高的荣誉。 1954年,毛培庆当选为市人民代表。 1955年任市人民委员会委员。 1956年起,当选为市人大代表、省、市政协委员。 多次被评为市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先进工作者。 。 1960年5月,她光荣出席全国英雄大会,聆听周总理、陈毅副总理的亲切教诲。 毛培庆深刻认识到,是中国共产党赋予了她艺术上的新生命,让她得以发挥才华,她的艺术也逐渐走向成熟。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然而,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毛培庆被诬陷为“反动艺术权威”、“宁波越剧祖母”,遭到迫害。 她遭受了巨大的肉体和精神折磨。
1976年,“四人帮”被镇压后,毛培庆又重新焕发青春。 剧团表演了《祥林嫂》,毛培庆饰演祥林娘。 宁波城乡人民争先恐后地互相通报:“毛培庆又上台了!” 看见了。
不久,她担任宁波越剧团艺术顾问。 尽管体弱多病,她还是参加了《雪与火》、《白蛇传》、《碧玉钗记》、《龙凤夺珠》等多部话剧的排练。亲自担任导演,执导过《齐王斩皇后》、《程婴救孤》、《婚姻》等剧。
1982年6月,毛培庆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她多年的梦想。 同时还当选为中国戏剧家协会浙江分会理事、宁波市文联委员、市戏剧家协会主席、宁波市戏剧家协会常委。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毛培庆因长年劳累过度,病倒了。 即使在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癌症后,她仍然专注于培养学生和提高剧团的演出质量。 担任新剧《康王的怨言》的艺术顾问。
毛培庆病重。 探访她床边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她仍然强迫自己教学生如何掌握剧中的人物,听的人都哭了。 她告诉剧团领导:“年轻演员有很大的培养潜力,但基本功还很差,即使获奖了,也不应该骄傲,领导也不应该表扬她。”
1987年7月5日凌晨1时25分,忠诚于党的文艺事业、一生为越剧繁荣发展奋斗的著名表演艺术家毛培庆逝世。